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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三章 春和景明

  夜深歌

顾予初毫无经验的虚张声势和直捣黄龙的决心,让本来还禀的正凌不惑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,两个注定牵扯一生的不安灵魂似幻似梦贴近和试探,劝退了他所有的君子之守,隐忍的浪凝聚成风驰电掣,裹卷天地而来。


乾坤旋转,桃花雨下,方寸之间繁花盛开,锦绣叠生,尽是春和景明。


第二日,日上三竿,缱绻的香气未散,顾予初的冬日暖梦未醒,可屋外却是另一番焦急景象。


顾帆和束渊见她兴师问罪一夜未归,担心出了什么差池,天刚拂晓未得通报便早早闯入府里,若不是吾岑死命拦着,他们俩分秒之间就要闯入房内八百来回。


凌不惑不想怀里安眠的女人被打扰,不得不亲自去招呼屋外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。


在门被打开的瞬间,两个少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,铆足劲便要往里冲,可凌不惑早就预判此状,双臂张弛而开,扣住他们俩的肩膀,稍用内力,便将他们二人硬生生的推了出去。


“我阿姐呢?”束渊在凌不惑不怒自威的注视下不敢过分造次,可他被挡了视线,只得探着脑袋向屋内望去,嘴里不停念叨着。


顾帆比他稍稍稳重了几分,但看起来并不高兴的样子,一脸严肃站在一旁没有做声,想必昨夜发生了什么,他是心知肚明的。


“吾岑,今天闭府,概不见客。“凌不惑低声吩咐道,寒冬腊月,他只穿着单衣,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辨,肩头若隐若现的粉色花瓣道不尽暖帐红幔里一夜踏至的温暖。


束渊眯着眼睛瞅了半天,脸上的狐疑跃然纸上,还不忘背着手扯了扯身边的顾帆,挑眉提示着。


顾帆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反应,心虚的侧目,却巧不巧的又同心如明镜的凌不惑对上了目光,只得挠了挠自己的鼻子,低头不语。


“属下明白,可他们俩……”吾岑瞥了眼身旁两位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少年,很是为难,自从回了云京,他们俩便仗着自己未来小舅爷的身份,有恃无恐多日,要是真论起谁更难缠和胆大,只能说一个顶一个的厉害,现如今两位小舅爷又联起手来,他一个小小的近身侍卫实在是招架不住。


凌不惑双掌半支着腰扫了冤家债主家的这两只小狗腿一眼,而后抱起胳膊叹气道:“这府上的院子多的是,你们俩自己去选,但是有一点,今天别来这里打扰。”


“你……到底……把我阿姐……怎么样了?”束渊犹豫了半天,明知不该问,可还是吞吞吐吐的问了出来。


“这话你恐怕得问问她自己。”凌不惑半严肃半狡黠的回道,而后转脸问向顾帆:”红枣桂圆枸杞茶会泡么?给你姐姐预备着。”


“嗯。”顾帆应声,但脸上的表情仍是复杂。


“这种东西,她不会爱喝的。”束渊睨着眼,侧肩抱臂嫌弃道,心想他姐姐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这个人还不清楚?!


“爱不爱喝是一回事,需不需要是另外一回事。”凌不惑绕着弯儿回答,听的束渊更是一头雾水。“你!也别闲着没事干,品渊斋的胭脂米糕和黑珍珠莲子粥最是出名,去买些回来。”


“银子谁出?“


“自己想办法!”


交代完这些本应由丫鬟婆子们准备的小事,凌不惑便关门送了客。


“今天什么日子,红枣,桂圆,枸杞,胭脂米糕,黑珍珠是什么暗语么?你们懂么?”束渊领了这莫名其妙的差事,眯着眼睛,不解的问向身旁的两人。


吾岑摊摊手,表示自己怎么可能知道,而后斜眼贼兮兮的望着顾帆,估摸着他可能知道些什么。


“补血。”顾帆被两人盯的有些发憷,幽幽的道出这两个字,便不再做过多解释。


“补。。血?奥?!莫不是。。。”束渊一百个问号挂在脸上,定格了很久才恍然大悟般的喊了出来,还好及时被顾帆捂了嘴巴,被吾岑抱住了胳膊,两人齐心协力才将他拖了下去。


睡梦中的顾予初早就觉察到外面的动静,趁着这个好机会,简单收拾好自己,免去她坦诚相待后不可回避的尴尬。


她站在塌前愣了半晌,不禁回忆起昨夜的种种,羞红了脸颊,而后狠狠敲了敲自己额头,试图和昨夜疯魔的自己撇清关系,没想到被凌不惑从身后紧紧环抱住。


“醒了?”他低声关怀道。


“昂。”女人低头随意的答道。


男人抿着嘴笑意荡漾开来,早就看穿了她故作轻松背后的慌乱和无措。


他将下巴搁在顾予初的肩膀上,温热的呼吸均匀的拂过她的耳根,女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,勾着背躲闪开来。


“昨夜还要一争高下的尉迟将军什么时候学会临阵脱逃了。”凌不惑哪里肯松了手臂,咬了咬她的耳廓,低声浅笑道。


“尉迟将军是谁?你认错人了。”顾予初揪着眉头,假装失忆,昨日她吃多了那破草药,的确是过分冲动了,她虽不后悔,可毕竟眼下这种亲密无间的状态,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。


“昨日某些人也是担心认错了人,可她鉴别的方法很是不错,不如我也来试一试。”男人笑道,随后用指腹在女人关元穴、悬枢穴附近打着圈摁压着,刚开始还是医者的正常手法,随后那力度变得忽轻忽重,似有似无,顾予初憋着气,浑身长毛一般,苦不堪言。


“你……今日没有……公务要做?”她实在是熬不住了,想找些话题分散一下注意力。


“今日,你就是我的公务。”凌不惑低喃道,声音极尽诱惑,如钟声回鸣一般清晰又飘然,“所以,乖些。”


顾予初不知该顺从还是反抗,可凌不惑也只是嘴上调戏,除了紧紧的拥抱,并没有非份之举,她转过身,安静接受比冬日暖阳里加倍的炙热的怀抱,不知不觉过了很久,男人喃喃自语起来:“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!”


“什么?”埋在宽阔胸膛里的顾予初抬起脑袋,诧异的问道。


“没什么。我很后悔。”


“后悔什么?”


“没早一点逼你就范。”凌不惑笑道。


顾予初轻轻一把推开了他,伸了伸懒腰,绕到桌前,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一边慵懒的骂了出来:“真是,弟弟什么个鬼样子,哥哥能好到哪里去,我真是太傻了。”


“上了我的船,一切都晚了。”凌不惑跟上她的脚步,站在她身后,搓了搓她的头发,嬉笑道。


“北凌太子这么随意的么?想做就做,不想做就不做?彤城之围,他不是要想借刀杀人么,后来你回朝,又你各种争锋相对,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顾予初一连喝了三杯茶水后,问出了这一年来她心中的百思不得其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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